第41章 第四只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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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請問身上還有什麽不適嗎？”
“沒有, 現在感覺非常好。森醫生，請問我什麽時候可以出院？”
面對醫生的詢問，我老實的回答他的問題，也表達了自己迫切想出院的想法。
醒過來已經兩天了, 這兩天吃飽睡、睡飽吃, 雖然有三個弟弟的輪流陪伴, 倒不至於寂寞, 也會上上網看看書什麽的，可到底還是不喜歡這個消毒水濃厚的病房。
醒來之後，我一步都沒有踏出過病房，這裏又沒有窗戶, 就像是坐牢一樣的憋悶。
“小愛麗絲今天怎麽不在？”我探頭看了眼醫生的身後。那位年紀很小, 但專業非常過硬，性格也很溫柔的小護士, 竟然沒有出現。
我的主治醫生據說是畢業於東京大學的高材生，他笑起來很有親和力，說道：“小愛麗絲偶爾也要放個假嘛, 年輕的小姑娘經常拘在醫院裏也不好。”
“小愛麗絲可不是年輕的小姑娘呀。”我噗嗤笑出來，“她也才十二歲吧，現在連這麽小的孩子都可以當護士了嗎？”
“所以小愛麗絲只是我的助手，是我用權限帶在身邊的小護士呀。”森醫生如此說道, “我只是受院長的照顧在這家醫院當外聘醫生, 自己開了一家小診所。雖然日子過得清貧，比醫院編制的醫生自由多了。”
“怎麽說？”
“醫院裏經常加班，連休假都沒有, 一個電話過來就算在被窩裏也要爬起來, 面對的傷患很多都是特殊職業者, 就算被辱罵毆打都得苦苦忍耐，工資也不算很高，不過在橫濱，這也是份不錯有保障的工作了。”
“森醫生。”
“好啦，亂步。我很喜歡森醫生跟我說這些。”我制止了亂步對森醫生的警告。亂步似乎不太喜歡這位醫生，他給出的理由時所有的醫生他都不喜歡。
非常任性的理由呢~
三位弟弟在我病了一場之後，都太過小心謹慎了，好像我是櫥窗裏的瓷娃娃般易碎，所以我對森醫生的到來還是很歡迎的。
對方像個老朋友一樣，會向我抱怨一些小事，還會跟我說一下外面的事情。那都是在報紙新聞上接觸不到的，真實的民生。
“行了，恢覆狀況很好，我給你留個聯系方式，到時候有事情可以聯系我。”森醫生將檢查用的工具放進鐵盒子裏，一臉輕松的對我說，“提前恭喜夏目小姐出院，希望以後不會在這種地方再次相見。”
我笑著附和他的好意。有了森醫生的保證，收拾了些東西後，我就準備明天出院。可能是最近睡太久了，早晨醒來我的精神不太好，迷迷糊糊又睡過去，等我醒的時候已經在家中臥室的大床上。
是被壓醒的。亂步的腳丫子放在我的腹部上，太宰趴在我的胸口上，兩個人都流了一灘口水，睡得打起小呼嚕。
綾辻進門時就先朝他們兩個皺了皺眉，端著一杯水朝我走過來，“姐姐你睡得太沈，我們就沒叫醒你，直接帶你回家了。”
我喝了水，綾辻才向我解釋。“是織田作把你抱上來的，福澤先生來過一趟又回去了，你生病的事情沒有告訴恒春報社，織田作答應會幫忙保密。”
“那可真是勞煩織田作了。”
我將杯子還給綾辻，他隨手放在床頭櫃上，給我掖了被角，順便把亂步和太宰的睡姿正了正，不要壓到我。
“福澤先生的進度怎麽樣，聽說已經找到地方了吧。”錢已經提前給了，所以我不太清楚具體情況。
“恩，是一棟五層的大樓，建完沒幾個月，前頭的老板準備開個大商場，後來家裏出了變故就想轉賣出去，過兩天簽合同時還需要姐姐出面。福澤先生的意思是，四樓五樓做偵探社，其他三層轉租出去，也能補貼一點社費。”
“轉租……真的租得出去嗎？”我有點懷疑。
“放心，那地方沒有駐紮黑手黨的勢力，再怎麽樣生活也是要過的。”
“哇~綾辻醬說出這麽成熟的話啊，像個大人似的。”我摸了摸他的發頂，“越來越有做長兄的氣勢了。那麽……”
我歪了歪頭，心裏斟酌了一會才狀似隨意的說：“中也醬最近怎麽樣？”
似乎早就預料到我會這麽問，綾辻方才那成熟穩重的氣勢眨眼消逝，他嘖了一聲沒好氣的說：“在福澤先生那裏，姐姐想見隨時可以去看他。”
我摸了摸頭發，笑得有些心虛，果然聽到綾辻接下來說：“他的日常用品也準備好了，會住在隔壁的次臥。”
“嗚哇~綾辻醬真是太貼心了，不愧是我們家可靠的長子。”
“討好我也沒用，你想想怎麽應付太宰和亂步吧。”他這麽說著，然而已經晚了，太宰和亂步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清醒過來，兩雙像燈泡一樣熾熱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。
太宰呵呵冷笑：“不過是一只黏糊糊的蛞蝓，姐姐對他真上心呢，有我們三個還不夠嗎？”
“外面的就是比家裏的香啊，姐姐真是太讓人失望了。”亂步也緊接著說。
我有點頭疼，想要將自己窩進被子逃避現實，卻沒有人給我這個機會，太宰擠開亂步坐在我的腰上撒著脾氣：“不要不要，讓他住在福澤大叔那裏不就行了嗎，反正也很近！”
“福澤大叔不會介意的。”亂步對太宰的話很讚同，“也不一定要留在咱們家，有事他翻個墻就過來了。”說著，他還點了點頭。
一邊的綾辻聽了若有所思。“好像……也是個辦法。”
“什麽辦法？”織田作站在門口，手裏提著一個超市的塑料袋，他有些疑惑的問道。
沒等我開口，他說：“哦，我按了門鈴沒人開門，就從院子裏進來的，這是給老師買的慰問品。”
他攤開袋子，露出一堆的速食包裝辣味咖喱，“雖然沒有店裏現做的好吃，倒也可以接受，每天吃三次，很快就會精神起來了。”
織田作對辣味咖喱有特別的偏好，據說他以前只是中上的喜歡，在被迫成為我的編輯之後，辣味咖喱就成為他一生的摯愛，他願意與它攜手到老白首不相離。
不過，拿這些當慰問品，還擅闖別人家，在沒有得到同意情況下擅自進入女人的臥室……織田作還是一如既往的社交無能啊。
好在我已經習慣了他這種性子，讓同樣習慣他這脫線性格的綾辻接過袋子，朝他道謝。
“最近真是辛苦你了，我生病這段時間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吧。”
“應該是我向老師道歉。”織田作沒有坐在綾辻給他搬來的椅子上，站在我床邊，臉上帶著些許愧疚，“沒有第一時間察覺到老師艱難的處境，反而自顧自的高興著，作為編輯實在太不合格了。”
“恩？織田作已經知道了？”我還以為織田作要很久才能發覺，早就發現了，雖然是個殺手，但也是很小的時候就從事這個行業，他對人情往來都尚且屬於懵懂階段，也讀不懂普通人的心理。
總而言之，十五歲的織田作在我看來，是個外表像大人，內裏跟太宰差不多的孩子。他一根筋，缺乏對外界事物的敏感性，估計是對我的濾鏡太深，一直沈浸在我出名了他與有榮焉的狀態之中。
織田作老實的搖頭。“不是我自己發現的。”他又想為自己辯解，苦於找不到強而有力的理由，只能郁悶的說，“武內先生主動告訴我的，其實報社裏的高層都知道其中有貓膩，武內先生最近一直在接觸政府的高層，想要打聽些情報。”
他頓了頓，又說：“我嘗試侵入內務省大臣的宅子，那裏守備很森嚴，高手很多，就退回來了。不過，我今晚會再去一趟，說不定能夠找到更有用的情報。”
他躍躍欲試，我則膽戰心驚。“不可以！萬一被抓到了怎麽辦！”
“不會有事的，我的異能力天衣無縫能夠預測未來5秒發生的事情，全身而退不是問題。”
“就算是這樣……哎，織田作也是異能力者嗎？”我的註意力完全被這個吸引住了。預測啊，這是什麽逆天的技能，織田作原來是神明的寵兒嗎？
織田作好像很吃驚。“老師不是第一天就知道了嗎？”他還指著我懷裏的太宰，“要不是他把我的異能力無效化，也不會被……”
他露出一副牙疼的表情，顯然那天遭遇的事情還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。
我卻是接連受到了驚嚇。“宰宰也有異能力？！”
“是的呀。”太宰非常爽快的說，“宰宰的異能力叫人間失格哦，只要觸碰到對方就能把一切異能力都無效化，很厲害吧~”
這種時候，完全不知道該作何表情。我深吸口氣，抱著最後的希望看向亂步。
亂步笑得眼睛都瞇起了，在我一顆心提到嗓子眼時，他說：“亂步大人才不需要依靠異能力這種外力呢，就算是普通人他們也不是我的對手。”
他指了指自己的黃金大腦，挑釁的掃過房間裏三個異能力者，又著重對綾辻冷哼一聲。綾辻朝他擺了擺手，扯著嘴角，是露骨的嫌棄。
在亂步即將暴走的那一刻，我快手將他鎖在懷裏。“亂步醬，以後在這個家裏，我們就是最底層了。”
中也也是異能力者，也就是說唯有我跟亂步，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。我更加抱緊了亂步，任由太宰爬到我肩膀上，深情的對他說：“你要乖乖的別太挑釁他們，萬一被打了姐姐也救不了你。”
似乎我這發自肺腑的勸告，反而讓亂步更加的激動起來，他在我懷裏用力的掙紮，迫於體力不支，很快又氣喘籲籲的消停下來。“亂步大人才不會被打呢，他們加起來都打不過中也，我有中也跟我一條戰……姐姐——！！”
不只是亂步，就連綾辻和太宰也都在我耳邊二重唱。我捂住受累的耳朵，閉著眼睛喊道：“我不管，現在是三比一，亂步已經答應收養中也醬了，中也醬必須是我們家的孩子。”
然而比起我這點小手段，其他人貌似在另外的地方受到了不小的刺激。
“姐姐大人竟然也學會坑人了，亂步大人竟然沒看穿！”
“糟了，大病過後會大腦會變靈光嗎？以後宰宰還怎麽挑撥離間，獨占姐姐的寵愛！”
“順勢而為嗎？嘖，竟然連我都沒有發現。”
他們說得越來越起勁，一人一句的開始說起我以前犯的蠢事，我是知道自己比較粗心大意，但所有的一切都被這三個看在眼裏，似乎還成為他們私底下的談資，這就不行了。
“《粗心大條姐姐的黑歷史》才更新到第892條，難道要在今天結束了嗎？”
我一把抓住太宰的後衣領，笑瞇瞇的看著仿若受到太大驚嚇連瞳孔都在震顫，反而說出了我不知道的事情的太宰。
“恩？黑歷史？892條？我能問問你收集這些都用來做什麽嗎？”你是不是偷偷的背著我，幹了什麽壞我名聲的大事？！
“進家的第一天我就收到了，非常壯觀呢，姐姐能活到這麽大真是讓人敬佩。”綾辻神色平靜的說道。
織田作也在旁邊點頭。“就算是這樣，老師依舊是個值得我尊敬的人。”
我：……@#￥@#
太宰哭喪著臉，在我臉上糊了一圈眼淚。“怎麽辦，被迫腰斬嗎？這一期的內容還沒有出完，我的小金庫啊！”
“你還有臉說！竟然把這個賣出去了嗎？說，你到底賣給誰了！！”
越想越氣，我頭腦發熱的脫了他的褲子，當著其他人的面就是一頓啪啪啪。是缺你吃缺你喝了，平時也沒見買什麽東西，零花錢也給了很多，還要攢什麽小金庫啊！
而且還是用姐姐的名譽去換零花錢，太宰治，你這個月的蟹肉沒了！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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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對醫生的詢問，我老實的回答他的問題，也表達了自己迫切想出院的想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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醒來之後，我一步都沒有踏出過病房，這裏又沒有窗戶, 就像是坐牢一樣的憋悶。
“小愛麗絲今天怎麽不在？”我探頭看了眼醫生的身後。那位年紀很小, 但專業非常過硬，性格也很溫柔的小護士, 竟然沒有出現。
我的主治醫生據說是畢業於東京大學的高材生，他笑起來很有親和力，說道：“小愛麗絲偶爾也要放個假嘛, 年輕的小姑娘經常拘在醫院裏也不好。”
“小愛麗絲可不是年輕的小姑娘呀。”我噗嗤笑出來，“她也才十二歲吧，現在連這麽小的孩子都可以當護士了嗎？”
“所以小愛麗絲只是我的助手，是我用權限帶在身邊的小護士呀。”森醫生如此說道, “我只是受院長的照顧在這家醫院當外聘醫生, 自己開了一家小診所。雖然日子過得清貧，比醫院編制的醫生自由多了。”
“怎麽說？”
“醫院裏經常加班，連休假都沒有, 一個電話過來就算在被窩裏也要爬起來, 面對的傷患很多都是特殊職業者, 就算被辱罵毆打都得苦苦忍耐，工資也不算很高，不過在橫濱，這也是份不錯有保障的工作了。”
“森醫生。”
“好啦，亂步。我很喜歡森醫生跟我說這些。”我制止了亂步對森醫生的警告。亂步似乎不太喜歡這位醫生，他給出的理由時所有的醫生他都不喜歡。
非常任性的理由呢~
三位弟弟在我病了一場之後，都太過小心謹慎了，好像我是櫥窗裏的瓷娃娃般易碎，所以我對森醫生的到來還是很歡迎的。
對方像個老朋友一樣，會向我抱怨一些小事，還會跟我說一下外面的事情。那都是在報紙新聞上接觸不到的，真實的民生。
“行了，恢覆狀況很好，我給你留個聯系方式，到時候有事情可以聯系我。”森醫生將檢查用的工具放進鐵盒子裏，一臉輕松的對我說，“提前恭喜夏目小姐出院，希望以後不會在這種地方再次相見。”
我笑著附和他的好意。有了森醫生的保證，收拾了些東西後，我就準備明天出院。可能是最近睡太久了，早晨醒來我的精神不太好，迷迷糊糊又睡過去，等我醒的時候已經在家中臥室的大床上。
是被壓醒的。亂步的腳丫子放在我的腹部上，太宰趴在我的胸口上，兩個人都流了一灘口水，睡得打起小呼嚕。
綾辻進門時就先朝他們兩個皺了皺眉，端著一杯水朝我走過來，“姐姐你睡得太沈，我們就沒叫醒你，直接帶你回家了。”
我喝了水，綾辻才向我解釋。“是織田作把你抱上來的，福澤先生來過一趟又回去了，你生病的事情沒有告訴恒春報社，織田作答應會幫忙保密。”
“那可真是勞煩織田作了。”
我將杯子還給綾辻，他隨手放在床頭櫃上，給我掖了被角，順便把亂步和太宰的睡姿正了正，不要壓到我。
“福澤先生的進度怎麽樣，聽說已經找到地方了吧。”錢已經提前給了，所以我不太清楚具體情況。
“恩，是一棟五層的大樓，建完沒幾個月，前頭的老板準備開個大商場，後來家裏出了變故就想轉賣出去，過兩天簽合同時還需要姐姐出面。福澤先生的意思是，四樓五樓做偵探社，其他三層轉租出去，也能補貼一點社費。”
“轉租……真的租得出去嗎？”我有點懷疑。
“放心，那地方沒有駐紮黑手黨的勢力，再怎麽樣生活也是要過的。”
“哇~綾辻醬說出這麽成熟的話啊，像個大人似的。”我摸了摸他的發頂，“越來越有做長兄的氣勢了。那麽……”
我歪了歪頭，心裏斟酌了一會才狀似隨意的說：“中也醬最近怎麽樣？”
似乎早就預料到我會這麽問，綾辻方才那成熟穩重的氣勢眨眼消逝，他嘖了一聲沒好氣的說：“在福澤先生那裏，姐姐想見隨時可以去看他。”
我摸了摸頭發，笑得有些心虛，果然聽到綾辻接下來說：“他的日常用品也準備好了，會住在隔壁的次臥。”
“嗚哇~綾辻醬真是太貼心了，不愧是我們家可靠的長子。”
“討好我也沒用，你想想怎麽應付太宰和亂步吧。”他這麽說著，然而已經晚了，太宰和亂步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清醒過來，兩雙像燈泡一樣熾熱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。
太宰呵呵冷笑：“不過是一只黏糊糊的蛞蝓，姐姐對他真上心呢，有我們三個還不夠嗎？”
“外面的就是比家裏的香啊，姐姐真是太讓人失望了。”亂步也緊接著說。
我有點頭疼，想要將自己窩進被子逃避現實，卻沒有人給我這個機會，太宰擠開亂步坐在我的腰上撒著脾氣：“不要不要，讓他住在福澤大叔那裏不就行了嗎，反正也很近！”
“福澤大叔不會介意的。”亂步對太宰的話很讚同，“也不一定要留在咱們家，有事他翻個墻就過來了。”說著，他還點了點頭。
一邊的綾辻聽了若有所思。“好像……也是個辦法。”
“什麽辦法？”織田作站在門口，手裏提著一個超市的塑料袋，他有些疑惑的問道。
沒等我開口，他說：“哦，我按了門鈴沒人開門，就從院子裏進來的，這是給老師買的慰問品。”
他攤開袋子，露出一堆的速食包裝辣味咖喱，“雖然沒有店裏現做的好吃，倒也可以接受，每天吃三次，很快就會精神起來了。”
織田作對辣味咖喱有特別的偏好，據說他以前只是中上的喜歡，在被迫成為我的編輯之後，辣味咖喱就成為他一生的摯愛，他願意與它攜手到老白首不相離。
不過，拿這些當慰問品，還擅闖別人家，在沒有得到同意情況下擅自進入女人的臥室……織田作還是一如既往的社交無能啊。
好在我已經習慣了他這種性子，讓同樣習慣他這脫線性格的綾辻接過袋子，朝他道謝。
“最近真是辛苦你了，我生病這段時間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吧。”
“應該是我向老師道歉。”織田作沒有坐在綾辻給他搬來的椅子上，站在我床邊，臉上帶著些許愧疚，“沒有第一時間察覺到老師艱難的處境，反而自顧自的高興著，作為編輯實在太不合格了。”
“恩？織田作已經知道了？”我還以為織田作要很久才能發覺，早就發現了，雖然是個殺手，但也是很小的時候就從事這個行業，他對人情往來都尚且屬於懵懂階段，也讀不懂普通人的心理。
總而言之，十五歲的織田作在我看來，是個外表像大人，內裏跟太宰差不多的孩子。他一根筋，缺乏對外界事物的敏感性，估計是對我的濾鏡太深，一直沈浸在我出名了他與有榮焉的狀態之中。
織田作老實的搖頭。“不是我自己發現的。”他又想為自己辯解，苦於找不到強而有力的理由，只能郁悶的說，“武內先生主動告訴我的，其實報社裏的高層都知道其中有貓膩，武內先生最近一直在接觸政府的高層，想要打聽些情報。”
他頓了頓，又說：“我嘗試侵入內務省大臣的宅子，那裏守備很森嚴，高手很多，就退回來了。不過，我今晚會再去一趟，說不定能夠找到更有用的情報。”
他躍躍欲試，我則膽戰心驚。“不可以！萬一被抓到了怎麽辦！”
“不會有事的，我的異能力天衣無縫能夠預測未來5秒發生的事情，全身而退不是問題。”
“就算是這樣……哎，織田作也是異能力者嗎？”我的註意力完全被這個吸引住了。預測啊，這是什麽逆天的技能，織田作原來是神明的寵兒嗎？
織田作好像很吃驚。“老師不是第一天就知道了嗎？”他還指著我懷裏的太宰，“要不是他把我的異能力無效化，也不會被……”
他露出一副牙疼的表情，顯然那天遭遇的事情還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。
我卻是接連受到了驚嚇。“宰宰也有異能力？！”
“是的呀。”太宰非常爽快的說，“宰宰的異能力叫人間失格哦，只要觸碰到對方就能把一切異能力都無效化，很厲害吧~”
這種時候，完全不知道該作何表情。我深吸口氣，抱著最後的希望看向亂步。
亂步笑得眼睛都瞇起了，在我一顆心提到嗓子眼時，他說：“亂步大人才不需要依靠異能力這種外力呢，就算是普通人他們也不是我的對手。”
他指了指自己的黃金大腦，挑釁的掃過房間裏三個異能力者，又著重對綾辻冷哼一聲。綾辻朝他擺了擺手，扯著嘴角，是露骨的嫌棄。
在亂步即將暴走的那一刻，我快手將他鎖在懷裏。“亂步醬，以後在這個家裏，我們就是最底層了。”
中也也是異能力者，也就是說唯有我跟亂步，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。我更加抱緊了亂步，任由太宰爬到我肩膀上，深情的對他說：“你要乖乖的別太挑釁他們，萬一被打了姐姐也救不了你。”
似乎我這發自肺腑的勸告，反而讓亂步更加的激動起來，他在我懷裏用力的掙紮，迫於體力不支，很快又氣喘籲籲的消停下來。“亂步大人才不會被打呢，他們加起來都打不過中也，我有中也跟我一條戰……姐姐——！！”
不只是亂步，就連綾辻和太宰也都在我耳邊二重唱。我捂住受累的耳朵，閉著眼睛喊道：“我不管，現在是三比一，亂步已經答應收養中也醬了，中也醬必須是我們家的孩子。”
然而比起我這點小手段，其他人貌似在另外的地方受到了不小的刺激。
“姐姐大人竟然也學會坑人了，亂步大人竟然沒看穿！”
“糟了，大病過後會大腦會變靈光嗎？以後宰宰還怎麽挑撥離間，獨占姐姐的寵愛！”
“順勢而為嗎？嘖，竟然連我都沒有發現。”
他們說得越來越起勁，一人一句的開始說起我以前犯的蠢事，我是知道自己比較粗心大意，但所有的一切都被這三個看在眼裏，似乎還成為他們私底下的談資，這就不行了。
“《粗心大條姐姐的黑歷史》才更新到第892條，難道要在今天結束了嗎？”
我一把抓住太宰的後衣領，笑瞇瞇的看著仿若受到太大驚嚇連瞳孔都在震顫，反而說出了我不知道的事情的太宰。
“恩？黑歷史？892條？我能問問你收集這些都用來做什麽嗎？”你是不是偷偷的背著我，幹了什麽壞我名聲的大事？！
“進家的第一天我就收到了，非常壯觀呢，姐姐能活到這麽大真是讓人敬佩。”綾辻神色平靜的說道。
織田作也在旁邊點頭。“就算是這樣，老師依舊是個值得我尊敬的人。”
我：……@#￥@#
太宰哭喪著臉，在我臉上糊了一圈眼淚。“怎麽辦，被迫腰斬嗎？這一期的內容還沒有出完，我的小金庫啊！”
“你還有臉說！竟然把這個賣出去了嗎？說，你到底賣給誰了！！”
越想越氣，我頭腦發熱的脫了他的褲子，當著其他人的面就是一頓啪啪啪。是缺你吃缺你喝了，平時也沒見買什麽東西，零花錢也給了很多，還要攢什麽小金庫啊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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